桨欸乃

我们一起变成风,从这里逃走吧

【遥洋】星间飞行

上一棒: @白日喧嚣 


【可食用款心意售卖小店】

今日菜单——流星闪闪气泡水



Summary:

你和我,在这宇宙。





是我第一次参加活动!感谢大家带我玩嘿嘿。祝小情侣情人节快乐!


我流遥洋,全文约6k字,一个非常酸酸甜甜しゅわしゅわ的故事(?什么意识流形容。可以配同名歌曲食用,(<ゝω·)~☆kira


显然作者在真实世界的物理/天文学知识稀烂,因此可能存在很大程度的设定捏造/不科学成分(是作者本人也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意思,如果被我的满口胡话创到的话真的非常对不起(特别诚恳。








登上宇宙赛文加时,中岛洋子想起了一些遥远的事情。


说是遥远,其实也并没有过去多久。但那些记忆堆积在洋子的脑海里,久而久之好像积了一层薄灰,一旦回想起仿佛是透过毛玻璃看世界,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关于特空机,关于泽塔大人,关于拯救世界——遥远的回忆里不真切的事情化为她简历上苍白的文字、饭桌上无意义的谈话和一纸聘书,被磨损得失了原来的形状。以至于当她穿着笨重的操作服走上阶梯时,竟会在恍惚间想起那些遥远的事情,并觉得那些在日后想来多少有点超现实的经历反而比什么都更接近“普通的日常”。


改装后的宇宙赛文加和原本的特空机1号在外表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如果忽略整备班那帮精力过剩的家伙绑上的大红缎带和贴得到处都是的“交通安全”贴纸的话。听说整备班某个家伙家里是开神社的,家中长辈听说了宇宙赛文加首飞实验的消息便大手一挥,开了光的祈福贴纸一沓一沓地搬进机库,最终又层层叠叠地糊在了宇宙赛文加的腿上胳膊上肚子上,整个像是换了个节日限定的红白色涂装。


唯独驾驶舱在洋子的坚持(更多是不得已的武力胁迫)之下维持了原样,从咒语般重复的“交通安全”中幸存下来。她坐回熟悉的、被裸露的电子元件围绕着的驾驶座,抱着头盔将长发挽起,跟着耳机里的指令准备进行出发前最后的调试。目光拂过那些复杂的按钮开关组成的微型迷宫时,也扫到操作台角落里某个落了灰的红色御守。


洋子并不记得自己曾在驾驶舱里挂过这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她伸手将御守翻了个面,看到绣着的依然是阴魂不散的“交通安全”,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里暗自吐槽在巨型怪兽对抗用机器人里挂“交通安全”是否多少有点货不对板的嫌疑。赛文加在德斯特鲁多斯之战后就再没启用,因此御守的主人只可能是另一个曾与洋子分享这间狭窄驾驶舱的驾驶员。


“真是搞不懂……笨蛋。”洋子熟练地打开头顶的一排开关,宇宙赛文加的机体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收到起飞许可。宇宙赛文加太空飞行载人测试第一次实验,开始!”


她推动操作杆,在宇宙赛文加腾空的瞬间感到一阵令人怀念的晕眩。






宇宙赛文加的驾驶员定得挺仓促。倒不是说偌大一个军械库找不出一个可以驾驶宇宙赛文加的人手来,反而是驾驶员们太热情了以至于不知选谁是好。


这倒也并不难理解。那位英雄离开地球后,无论是军械库本身还是军械库的训练校,驾驶员的报名都一转热火朝天。深邃的万丈宇宙如同一个靛青色的魔咒,为每个曾仰望它的渺小人类植下“去探索”的浪漫愿望。谁不想驾驶着巨大机器人冲上云霄,突破大气层的阻碍,去拥抱整片无垠的、神秘的星空?


于是还没等招募测试驾驶员的告示正式贴出,在不径自走的小道消息推动下,怀抱着宇宙梦想的军械库成员们已经开始向测试驾驶员的位置发动第一轮冲击。外放些的冲进队长办公室90度鞠躬并递上简历,或在已经溢出的尴尬中大声宣言自己的宇宙探索志向;内敛些的则致力于将队长办公室用简历、洋洋洒洒的自荐信和报名表从门缝开始逐渐淹没。


军械库的中岛洋子队长对此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她为招募驾驶员制定的预案中显然没有考虑到连后勤员工都投来了简历这种超乎寻常的火热场面。整理和筛选便已花去两天时间,再经过重重筛选优中选优,报名表的小山最终只剩下两张。


“结花!你说到底选谁来做宇宙赛文加的驾驶员才比较好呢?一条和早乙女,两个人都非常优秀,实在是选不出来……”


洋子和结花面对面趴在办公桌的两边,中间隔着洋子手上的那两张报名表,被风扇吹得哗啦啦乱响。她烦躁地将报名表拍在桌面上,却发现对面的结花用她那双圆圆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我说啊……”结花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犹豫,但声音听上去异常的坚定,“洋子难道不想去吗?”


“诶?”洋子的表情是意料之外的惊讶,“我吗?不是不是,队长应该是那种,负责坐在指挥室喊‘3,2,1’的角色吧?”


“但是洋子难道不想去吗?我觉得洋子才是军械库最优秀、最有资格的驾驶员,大家肯定也都这么觉得。而且……”


“洋子才是最想驾驶赛文加去宇宙的人吧?”




被结花一语道破心事的洋子沉默不语。没有谁比洋子对宇宙赛文加这个计划更上心——从成为军械库的新任队长后力排众议将计划推上日程,再到对布鲁顿的研究计划、对赛文加机体的回收和改造、对各项实验计划的安排和推进,只要是与宇宙赛文加相关的工序背后都由洋子亲自落实和把关,军械库的几乎每个成员都曾见过或听说过独自加班到后半夜的洋子。无论从什么方面评价,洋子作为队长,都是尽心尽力、鞠躬尽瘁的。


但这一切并非仅仅出于与“军械库队长”这一头衔或职责共生的责任感;作为计划主导者的洋子,心怀的也并不仅仅是随着人类好奇天性应运而生的探索愿望。


洋子真正的愿望是与他并肩。


洋子比谁都更希望与他并肩。


正因如此,即使顶着上级领导的压力、陪着平时不喜欢也不习惯的笑脸,也要提出这个计划;即使忙碌到失去所有喘息的空闲,也要保证不出任何差错;即使在愿望即将实现的边缘,也心甘情愿为了履行指挥的职责而放弃第一个驾驶宇宙赛文加拥抱星空的机会。


但是啊……


结花伸长手臂,越过宽大的、堆满了文件而显得有些混乱的桌面,努力地以一个不甚优雅的姿势拍了拍洋子的脑袋。


“好啦好啦,知道了知道了,洋子队长。你就安心地驾驶宇宙赛文加去吧!地球上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我们你还信不过吗?”


谁都知道洋子的愿望。


结花知道,叶虎先生知道,整备班的大家知道。他们曾一同对抗危机、拯救整个世界,也曾一同无言地目送英雄远去的背影。有一种无形的纽带将他们凝聚在一起,凝聚成一个可以用“我们”代称的整体。


正因如此,我们都希望你的愿望实现啊,比谁都更努力、又比谁都更坚定的洋子。


“记得带着我们的份一起啊。”结花这么说,作为总结。






原来宇宙是这样的地方吗?


宇宙赛文加此行的目的地并不远——作为第一次实验而言,在太阳系内转一转,测试一下各项功能,对收集实验数据而言已经足够。


原来宇宙是这么平静的地方吗?


没有声音,像水面一样平静。巨大的星球精巧地排列着,被物理定律牵引着亘古转动。她穿梭于其中,像一叶小船,耳畔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不断重复着,起起伏伏。


原来宇宙是这么孤独的地方吗?


洋子驾驶着赛文加向太阳系的边缘行去。在这真空的地界,赛文加的飞行变得异常流畅,天体巨大的尺度使得舷窗外的景象变化缓慢单调如一次普通的公路旅行。


就像是几年前那次。在军械库难得的假期,在蛇仓队长小小的五座轿车里,队长负责驾驶,叶虎先生在副驾翻查地图,结花、遥辉和她挤在狭窄的后座一首接着一首地唱歌、不停地打闹,快要把车顶都给掀翻,直到队长终于忍无可忍命令他们闭嘴为止。然后……然后她睡着了,醒来时结花歪斜着枕着她的胳膊,她的脑袋搁在遥辉的肩膀,而遥辉……他只是看着窗外。阳光透过车窗洒下,那是她第一次发现,原来遥辉的眼睛在阳光下更像是一种巧克力般的颜色,显得粘稠又柔软。


原来遥辉一直在这么孤独的地方旅行吗?虽然一路上有泽塔的陪伴,但在这远离家乡的、平静的宇宙,怎么会感受不到呢?将人一层层包裹的沉重的孤独。


她透过赛文加的双眼向外看,土星那巨大而壮丽的星环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炫目的光辉。而当流转的光辉散去,数不胜数的繁星映入她目中,在漆黑的背景下化成水滴,汇成流动的闪光的河流。


其中有一颗流星向她而来。




即使训练有素如洋子,也很难在这样的紧急情况下不感到紧张。但她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脑海中迅速地把《宇宙用紧急情况操作指南》过了一遍,挑出可行的方案又另外盘算了下备选,加足了推力准备开展宇宙大逃亡。


如果说这样的情景多少还有些冒险电影般的紧张刺激感,那么接下来发生的就多少使得场面一转恐怖电影般的惊悚:即使调转了方向加大了推力,流星依旧追逐在赛文加的身后,仿佛一枚精准制导的炮弹,既甩不掉又赶不跑。速度过快的警报灯忽闪忽闪,耳机里结花的声音因为信号不佳断断续续——此时的军械库基地想必也乱成一团。


首先,那“流星”肯定不是真的流星了。不过,为什么是追着她来的?洋子脑海里闪过那个追着泽塔阴魂不散的巴罗萨星人,但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有理由才对,人类本身不过是宇宙中渺小的生命体,军械库也并非什么在宇宙四处结仇的奇怪组织,甚至连离开地球都只是第一次,并没有受到攻击的理由。对方是智慧生命体?还是某种无机质?抑或是生物兵器?


和地球的通信讯号彻底断开,耳畔只剩下驾驶室内各处警报哔哔啵啵的声响;赛文加的引擎因为长时间的高功率运转已经在超载的边缘徘徊,速度无可奈何地开始减慢;即使赛文加已经转了好几个弯试图将其甩掉,身后的“流星”依然紧追不舍,甚至还稍稍加快了速度。看来对方绝不是偶然路过,而是完全冲着她来的了——洋子深深地呼吸,迅速地下定了决心。既然如此,不如让对方好好见识一下人类的气魄,不过是追逐战而已,此时最重要的是找准时机,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洋子猛地拉动操纵杆,赛文加完成了一个比它笨拙的外表要轻巧许多的急转弯。然后,硬拳铁芯弹,瞄准——


“……等……不要!洋子!那是——”


中断的信号终于恢复,结花的尖叫在混乱的电流声中时断时续——而几乎在同一瞬间,远在地球之外的洋子意识到了结花被打断的话里想说的究竟是什么。方才追逐战中对方留下的轨迹画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图案,那是……


泽塔奥特曼,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宇宙赛文加。




眼前的星空搅合成一片混沌,像咖啡杯里被搅散的拉花,最终归于一圈圈平静的、不间断的旋转。洋子试图通过启动推进器把旋转停下,但收效甚微——可能是推进器在剧烈的碰撞中损坏了吧——她看着操作面板上一连串红色的指示灯这么想,沮丧地闭上了眼睛。


像是游乐园的设施到了运转结束的时间,在一声金属碰撞的轻响后,赛文加的旋转终于停了下来。洋子睁开眼,从驾驶舱的视窗向外望去,看到了巨人身体上熟悉的、蓝红交错的斑斓花纹——那位巨人正在视窗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什么。洋子深深地叹气,“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她这样想。


巨人冲着失去动力、连眼睛都变成“X”形状的赛文加打了许久手势未果,突然好像来了灵感,右手用力一拍脑袋——就在一眨眼的瞬间,那高大的巨人消散了身形,变成了满目的浅蓝色星光点点。


“前辈!真是好久不见了!这里好像……有点挤哦。”


夏川遥辉带着他那一脸标志性的傻笑,被夹在了赛文加驾驶座背后狭小的缝隙里。虽然姿势并不优雅,但倒也很有他本人的风格。


洋子被笨重的操作服箍在驾驶座上,只能努力地向后转过头,用侧脸向遥辉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真是好久不见啊,遥辉。”


回头还是把驾驶舱改造下,加大内部空间吧。洋子想,最好改成双人驾驶的。




“……然后泽塔和他师父,就是赛罗奥特曼,我们之前见过的,就一起去追击那伙宇宙人了,结果在他们身上发现了恶魔碎片的气息,现在还在想办法调查具体的情况。”


洋子之前就从遥辉那里对恶魔碎片的事情有所耳闻。她点点头,略一思考,表情突然凝重了起来,“你和泽塔出现在地球附近……会不会恶魔碎片又和地球有所关联?如果是的话要赶紧通知大家准备起来……”


“啊不是不是……”遥辉想要抬手挠挠头,但驾驶舱里剩余的空间并不允许他这么做,只好讪讪地将抬到一半又卡住的胳膊收了回去。“这次的事情应该不会波及到地球的,我只是顺路回来看下。”


“回来看下?”洋子敏锐地捕捉到了遥辉话中模糊的地方,“回来看什么啊,不是还有任务在身吗?”


“嗯……我之前收到了一条通讯,是从地球发出的,里面用颜文字画了一张赛文加的脸。”


“颜文字?”洋子已经猜到了,这肯定是出于结花之手。


“因为上次回来的时候听说了宇宙赛文加的事,我就猜可能是宇宙赛文加要测试了吧?想着回来看看……很快就又要回去的。”


“那真是不愧是你,连这都能懂。”


遥辉感到耳朵有些发烫——这是他每次说谎时会出卖他的小小证据,但好在厚重的驾驶座遮盖下并不会被洋子察觉。


回来是为了看宇宙赛文加测试——这是谎言。


他了解结花的用心:地球无法和他建立一对一的通讯联系,有什么想要传达的消息只能通过向全宇宙广播发送。黑暗的宇宙里不知道隐藏了多少虎视眈眈的势力,通讯自然不能以明文形式发送,而需要一种只有他们彼此理解的方法,一种密码,传达“赛文加”消息的责任也就这样最终落在了颜文字身上。


但他还隐瞒了另一件事。结花给他发送的通讯里并不只一个赛文加的颜文字,还有另一条消息,另一条在这浩瀚宇宙里,只为他一个人而来的消息,一个只属于他的密码,一个咒语。


那是“洋子”,是她的名字。


回来看宇宙赛文加测试是堂而皇之的谎言。真正的答案是“来见你”——来和你在这宇宙中并肩飞行,来看你笑,听你的碎碎念,和你一起看地球上看不到的遥远的星群。


他不过是一个心里早就被思念填满的远行人。他走得太远了,肩上的责任又太重,经历过回过身来看不见家乡的恐惧,因此才明明满怀爱意却又无法诉诸于口,明明早就做好了觉悟却又不敢对她做出承诺。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被来自家乡的魔法牵引着——那是她的名字的魔法。




“没救了。”洋子一边查看着系统的自检报告,一边长长地叹气,“系统本身受损倒是不大,但推进器有个重要零件被你一撞直接,咔吱一下,被撞扁了。”她模仿出易拉罐被捏扁的声音,遥辉不知怎的一阵不寒而栗。


“对不起前辈……我当时只是很奇怪为什么前辈一直在向前加速,也没想到这么多……”


“我的话其实还好,只是有点被吓到而已。主要这回去该怎么和整备班交代呢,被叶虎先生问起来的话……”


“真的非常非常抱歉!!我会好好向叶虎先生道歉,然后向大家赔罪的!!!”虽然洋子很难看见身后,但遥辉还是拼命地向前弯腰,做出道歉的姿势。


“所以先得送我回地球吧?”洋子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头盔,“推进器坏了,我可没办法自己回去。”


“那当然那当然。”遥辉点头如小鸡啄米,“不过我还有个请求……”


“诶?总不会还有什么条件吧?遥辉你以前是这种会乘人之危的设定吗?”


“当然不是!我在洋子前辈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形象啊……”遥辉先是极速否认,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小声地追加吐槽。


“那是什么请求嘛?”洋子已经从先前的紧张氛围里完全缓和了下来,连语气都变得有些懒洋洋的,“我已经和结花她们发了通讯了哦,说你会送我回去的。”


“那当然那当然。”遥辉又重复了一次小鸡啄米的动作,“我想说的是,应该还有些时间……前辈介意去兜个风吗?”


“诶?兜风?”


“不会耽误太久的!就在太阳系附近转转!”听到洋子的迟疑语气,遥辉赶紧解释。


“诶——这样真的好吗?遥辉你是没问题啦,我这可还是在工作,遥辉你这不是在怂恿我上班摸鱼吗?”


遥辉完全没预测到洋子会这样回答。更可怕的是,他甚至觉得洋子的话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对哦,后辈怂恿前辈上班摸鱼,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


“那如果前辈不愿意的话,要不然就……”遥辉的语气显得有些局促了起来。但很快,洋子的笑声让他更手足无措了。


“我说你啊,这不是一点都没变吗?……真是笨蛋。”洋子狡黠地笑起来,“当然是骗你的——带我去吧。”她的笑声清脆如铃铛碰撞,但说到后半句话时,却变成了一种梦呓般的语气。


洋子没有听到遥辉的回应,于是努力地回头想看看对方的反应,可目之所及处只余下一片浅蓝色的星光点点。她知道这不是真的消失,只是急性子的后辈跃入了宇宙之中,但一阵失落还是酸涩地涌了上来。


这一幕可能会在梦中出现很多遍吧?当她暗暗恋慕着的后辈在她面前散成一簇星光的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永远也没办法真的牵住他的手。


她冲着窗外发了一会呆,看着巨人笨拙地摆弄宇宙赛文加的胳膊,估计是在思考要怎么才能方便又不失风度地带它飞行。她自嘲似的笑了笑,抬手打开了赛文加内的音乐播放器。


就这样吧,就这样。在地球也好,在宇宙也好,兜风也好,坐着不动也好,就一会也好。




在深蓝色的星空背景之下,他们疾驰着飞去,如一颗流星。


恒星、行星、流星、彗星。宇宙中究竟有多少的星星呢?也许在人类历法中的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钟,宇宙中都有星星诞生和死去。即使是高度发展的光之国文明,可能也很难对这个问题下一个定论吧。如果去问泽塔,他可能也只会挠着脑袋,说些“奥特难懂”之类的话。


在这广袤无垠的星空面前,人类是多么渺小的生物啊,渺小得如一颗石子、一粒尘埃,属于人类的生命在宇宙的时间尺度下不过是短暂的一瞬。


洋子伸出手,轻轻按在驾驶舱侧面的舷窗上,和巨人指尖在舷窗上映出的边缘重合。窗外璨璨的星光划过,在玻璃上绘出一道又一道长长的拖尾。如果可以听见遥辉的声音的话,他这会儿一定在为她介绍那些星星的名字吧?但她的周围只有一首颇有年代的歌,在寂静中一遍又一遍地回荡。


其实流星本身,也不过是宇宙中渺小的尘埃。那耀眼的流星,是一闪而逝的尘埃燃烧所留下的、一瞬间的光芒。


即使只有一瞬间。


一定会的,一定会有那么一天,能够真正和你并肩在星间飞行。等到那时,就把心里的话和终于能够许下的承诺说出口吧。


你也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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